有一个瞬间，地铁站里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。我看见一双双脚匆匆移动。广播里说——请抓牢扶手……
请。抓。牢。扶。手。
我感到其中有某种脱离其字面，甚至完全无关的意义。它们重复着“强调”这个动作，迫使我遵循某种规则，而这规则也即强调的内容，却不可形容——或者说也不重要？
可是在这里什么是重要的呢？
当我们下班，当我们走过地铁换乘走廊，当我们听到这个声音。它对我们来说这究竟意味着什么？我们感受到的是什么？为何我会不断地想起它？
我不知道，但我感受到一种不自由。既是为无法捕捉、形容这事件，也为那冥冥中的联系，那绳索。
“人。应。积。善。行。” “晚。霞。洒。满。天。” “春。来。花。自。开。” “岁。岁。金。秋。时。” “山。不。移。路。自。长。” “日。出。东。海。落。西。山。” “心。有。猛。虎。细。嗅。蔷。薇。” “一。身。二。卷。三。一。四。海。” “生。如。夏。花。灿。烂。自。然。” “天。地。鸿。沟。方。得。始。终。” “烟。松。听。风。谱。” “沉。斑。晓。云。去。” “倦。跃。悲。秋。快。” “演。落。凉。猫。会。” “景。盲。梦。破。石。” “潆。樨。岙。滗。挞。” “萁。蓥。骖。芏。睢。” “骱。醵。椐。菹。皪。” “嚆。裼。鼗。揞。淠。” “攵。跽。阚。蔸。镪。” “憝。騖。漩。黠。蠡。” “疖。钺。黝。缱。瘛。” “砒。槠。湮。摽。庑。” “跏。痤。鬈。憨。焱。” “鼽。殒。霾。沩。醴。” “吹。牛。皮。骂。犊。” “独。木。难。支。天。” “见。利。忘。义。晴。” “入。乡。随。俗。守。” “墙。倒。众。人。推。” ……